第三十九章 那许平志不当人子 大奉打更人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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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三十九章 那许平志不当人子 (第1/2页)

    “好诗啊,宁宴果然有绝世诗才。”李慕白“啪”的一声,用力击掌。

    他神色异常兴奋,既有读书人看到一首好诗时的惊喜,又有学院学子看到此诗后会作何反应的期待。

    张慎没有点评,看着许七安的目光,愈发的欣赏和自得,好像对方真的是他一手带出来的学生。

    “文字朴素,却意味深长。三更灯火五更鸡,正是男儿读书时....谨言兄,还记得我们年轻时在学院求学的日子吗?”

    陈泰品味着这首劝学诗,只觉得入木三分,回味悠长。

    张慎愣了愣,回忆起了前半年求学的景象,怅然道:

    “说的不就是我们那时吗,我年少时家贫,每天只能吃两个馒头。时常半夜里饿的饥肠辘辘,强撑着挑灯苦读。”

    李慕白幽幽道:“这就是你三天两头偷我鸡卵的理由?”

    张慎不悦道:“读书人的事,怎么能叫偷。那是借,我后来不是还你了吗。”

    李慕白吹胡子瞪眼:“贫苦时一枚鸡卵,不啻于如今千金万两。”

    陈泰“咳嗽”一声,打断两位好友的争吵,望向许新年:“辞旧,春闱之后,不管名次如何,你都有出仕的资格,有考虑过将来吗?”

    忽然切入正题,让众人有些不适,张慎和李慕白纷纷闭嘴,下意识的为许辞旧谋划。

    陈泰看了两个欲言又止的大儒,不给他们说话的机会:“通常来说,先留京后外放,是官场升迁正途。我虽不为官,但在大奉官场有几分脸面,倒是可以为你谋划留京。”

    身为老师的张慎立刻眉开眼笑:“如此甚好,辞旧,还不快谢过陈兄。”

    “不必不必,如果真要报答,老夫确实有个想法....”陈泰笑道。

    听着老友的话,张慎和李慕白觉得哪里不对劲。

    没人说要报答你啊。

    只听陈泰笑眯眯道:“宁宴啊,你是块璞玉,想要成材,尚需雕琢。这两老匹夫活糙的很,你转投老夫门下吧。”

    “滚,无耻老贼。”李慕白和张慎勃然大怒。

    许七安抓住机会,立刻说:“两位先生,宁宴确实有问题请教。”

    今天来云鹿书院,就是白嫖来的。

    “晚辈卡在炼精境很长一段岁月,因为身无功勋,家里贫苦,始终没有资源和机会踏入练气境。”许七安九十度弯腰作揖:

    “请先生帮我开天门。”

    这是他来书院的第二个目的,虽然可以卖宋卿送的法器,换取开天门的银子。

    但那样一点都不快乐,许七安是个追求快乐的人。

    张慎摇头失笑:“你这是病急乱投医,我等修的是儒道,怎么帮你开天门?武夫气机如何体内循环,怎么走经脉,这是你们武夫才知道的事。”

    体系之间的差异比我想象的还大....许七安有些失望,不甘心的问道:“晚辈不明白,既然开天门需要炼神境以上的高手帮忙,那最开始的人是怎么开的天门?”

    “你觉得武道之路,是某个人开创的?是一蹴而就的?”李慕白端着茶杯,喝之前反问了他一句。

    许七安摇摇头,表示自己不知道。

    “是一代又一代的人开辟出来的,”李慕白徐徐说道:“也许最开始,炼精境就已经是巅峰,有人机缘巧合之下,开了天门,于是练气境便成了武道的巅峰。经年累月,才形成完善的武道体系。”

    “机缘巧合?”许七安捕捉到了关键词。

    “炼神境高手帮忙开天门是最安全最便捷的方法,但这不是唯一。”这回是陈泰接过话题,微笑道:

    “婴儿诞生时,含着一股先天真气,随着年岁增长,天门闭合,先天真气藏于体内,要想重新掌握这股气机,就得把闭合的天门再度打开。”

    许七安点点头,人食五谷杂粮,产生杂质,堵塞了天门,也堵塞了气机的运行。

    这些理论知识二叔以前教导过他。

    “方法有许多种,除了耳熟能详的开天门之外,还有两种方法:一,吐纳法。”

    “吐纳法需自幼修习,日日泡药浴,洗涤经脉,贯通天门,十几年下来,耗费金钱无数。这法子已经被淘汰。”

    “第二种方法,是借外力打开天门,也是最初的前辈们采用的笨法子。比如吞妖丹。

    “妖丹是妖族道行精华凝聚,内蕴磅礴能量,吞了妖丹,磅礴的力量会强行打通奇经八脉,但因为无法控制,所以是九死一生的法子。”

    原来如此....虽然没有白嫖到手,但也算白摸了一把,不亏了....许七安感激道:“谢先生们授课。”

    瞧瞧,又谦逊又礼貌,说话又好听。三位大儒笑着抚须,对许七安极为满意。

    ......

    位于书院中央的是圣人学宫,又叫圣人庙,里面供奉的是那位开创儒道的千古第一人。

    圣人学宫外,青石板铺设的大坪,足以容纳云鹿书院所有的学生。

    书院院长每年春闱秋闱之际,便会在此地召集学子,慷慨激昂的动员学子努力读书,考取功名,为社稷鞠躬尽瘁死而后已。

    大坪上有一块红漆斑驳的矮墙,墙面粘着一层剥不去的纸层。

    这面墙是云鹿书院的公告栏,用来张贴书院先生们的文章、诗词、字画,以及学子里偶尔出现的优秀作品。

    再就是书院的一些告示。

    两名书童来到告示前,一人手捧卷纸,一人在告示墙上涂抹米糊,然后合力展开一人高的巨幅纸张,贴在告示墙上。

    这样的举动立刻引来了周边学子的注意,尤其是那张一人高的巨幅纸张过于瞩目。

    “什么东西贴出来了?走,过去看看。”

    “咦,不是文章,好像是诗....那有什么好看的。”

    “紫阳居士离开学院后,咱们学院里的先生和大儒们,写的诗看与不看都没区别。”

    边说着,学子们三三两两聚到矮墙下,注视着新帖的巨幅纸张。

    纸张上的字迹龙飞凤舞,力透纸背,转笔和撇捺之间,透出一股凌厉之意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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