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七二章 【幽州篇】狂相 三国大教主 首页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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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二章 【幽州篇】狂相 (第0/2页)

    就在何进的大将军令传向河北诸郡的紧张时刻,一架华贵的马车停在了国相府的门前。

    一身黄袍的圣道士黄邵走下马车,在郡尉家丁的簇拥下走进了中山国相府的高门大院。

    当日高柳城破之后,他们有留在城中分享胜利的果实。躲在暗处的人公将军命令他,马不停蹄前往冀州和幽州诸郡传道,发展鬼卒,继续为黄巾军的事业积攒力量。

    此刻,他不是中山国的俘虏,而是中山相国张纯的老母亲请来讲经的“黄大仙”。

    按理说,太平教所传授的教义,讲究的是“黄天有教,众生平等,王侯将相宁有种乎,只要追随黄天大道,死后不仅可以登黄天享乐,来生更会为王为相,安享数不尽的荣华富贵……”

    可即便是这样将矛头直指豪富之家的教义,却依然吸引了包括国相之母这样的信众。原因就在于人性。穷者听经盼着变富变贵,贵者听经盼着更富更贵。张纯的母亲听经,求的就是来生让子孙当上天下的国相,让张家成为像袁家、杨家那样“四世三公”的豪门显贵。

    自古人生有限,欲望无边,众人皆在苦海中挣扎,唯有欲望是救命的浮桥。利用人性,这就是张角为太平教的发展找到的不二法门。

    “院子里怎么这么嘈杂?”国相张纯在书房门口,质问着管家。连家中的女眷都如此不顾礼仪的跑来跑去,让中山国国相有一丝不悦。

    “相爷,老太太请了大仙来府上讲经说法……”

    管家的话让张纯无奈的摇了摇头。

    即便是在中山一言九鼎恶国相,他也管不了家中老母,更何况他现在也没功夫去计较这些。

    “都给我轻声些!莫要沾着老太太的光就没了规矩。”

    说完,张纯关上了房门,继续和房内的阎柔研究起大业。

    之所以将阎柔叫到内府商议正事,并非是二人有什么见不得人的肮脏交易,而是因为这件事……确实是一桩肮脏的交易。

    确认四下无人后,国相爷低声问道:

    “渔阳的张举已经万事俱备,连龙袍和天子玉玺都准备妥当,就差你们了。现在你们必须给我透个实底,丘力居那边到底有多少人马?”

    “五万,都是乌桓的精锐!”

    听到“五万”这个数字,张纯的眉头涌上一片不安:

    “并州方面,光是匈奴人就有两万,算上张懿手里的并州诸郡兵马,怎么也有五万人了。到时候何进真要是带上二十万兵马,咱们怎么能敌得过?”

    “国相爷没听过那句话吗,乌桓不满万,满万无敌于天下!区区二十几万人,说平也就平了!”

    “我还是那句话,必须联合张角,否则太冒险了!”

    “丘王也是那句话,黄巾军狡诈不可信任。要是扯上他们,此事当即作罢!将来我乌桓人自己撬开幽州的大门,国相爷别怪我们不讲情面。”

    “好,依你们,让黄匪在西面牵制张懿和匈奴人。不过你们必须保证,要彻底消灭何进的雒阳主力,否则一切都是纸上谈兵了。”

    至此,张纯和乌桓人的交易终于浮出了水面:

    以中山国相张纯为枢纽,渔阳豪富张举为内应,乌桓丘力居为外援,三方勾结,趁着朝廷北上平叛的时机将乌桓人放进中原,先平灭公孙瓒,再偷袭背插何进的朝廷主力,然后以由张举自立为帝,顺利的话一举南下直捣雒阳,从此改朝换代,最差也能割据一方。

    人心不足蛇吞象,一般人总是难以分清上进和不知足的区别。

    不知道是哪来的野心,竟然让张纯这个小小的中山国相萌生了鲸吞天下的奢望。当年公孙瓒从他手中抢走的那批走私胡马,就是张纯为了造反积累的军备!

    “现在唯一的变数,就是公孙瓒到底有多少人,到底有多能打。”张纯恨恨的说着,在身前羊皮地图上公孙瓒的名字上恨恨扎了个洞。

    “自从白檀山一战以来,公孙瓒似乎是刻意隐藏实力,未再和乌桓或者鲜卑的胡骑有过一次交战。听说他现在除了练骑卒,还建了一座名叫‘公孙楼’的坚固堡垒。看这阵势,都是针对胡人而来的!”

    阎柔的话令张纯更加不安。这一系列动作让中山国相有些怀疑,是不是公孙瓒早就已经识破了自己的阴谋,正在暗处观察着自己的一举一动?

    张纯苦思半天,终于一跺脚:“不管了!反正他也接到了大将军将令,到时候全部军力都会扑在西面代郡的黄匪身上!”

    “那你们确定好开战之地了吗?”

    听阎柔问话,张纯终于轻松的笑道:“你们和张举我都不放心,你们还来怀疑我?我张纯做事万无一失。你看这里!”

    说着,张纯右手是指指向地图上中山国北部广昌县和唐县之间的一处山林:

    “我到时候会引领朝廷主力沿着滱河沿岸北进,此处名曰‘葫芦口’,全场十余里,只容得下下双人并肩。到时候你们匈奴人埋伏在山林间,待何进中军经过葫芦口时,全部跟我冲他的中军,一战便可定天下!”

    阎柔鄙夷的问道:“你以为何进是傻子?有宽敞的驰道不走,非要来走这个什么…葫芦口?”

    “你这孩子,我是中山国相,那条路能走,那条路不能走,不是我说了算?”

    张纯一副得意之色,看来他确信自己将会是擒获鹬蚌的渔翁,叼走螳螂的黄雀。

    二人正说着,只听屋外突然传来一声异动。

    张纯眉间闪过杀气,抽出长剑,悄悄走到放门口,沉了片刻,猛然拉开房门,剑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直刺出去,又在当空打了个弯,回到张纯身后。

    “母亲?!”

    门外站着的,竟然是张纯年过八十的老母亲,和一干陪着的家眷。

    张纯险些一剑弑母,惶恐不安的跪下。

    张母也惊吓的被众人扶住,捂着额头碎碎念着:

    “纯儿,你险些杀了你的母亲啊!”

    一旁的管家也一并下跪,委屈的说着:“相爷,老太太非要过来让您听大仙讲经,我……我拦不住啊!”

    张纯刚要向管家发怒,张母说道:

    “不要怪管家,是我今日非要过来请大仙给你讲经。你平日政事繁忙,我给你说些经理你总是不听,这黄大仙好不容易到卢奴,你让他好好给你讲讲,什么叫‘心态平才能万事平’、‘你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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