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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七百二十三章 来与不来,全凭自己 (第1/2页)
“诸位道友,有谁可献破阵之策?”
“诸位道友,有谁可献攻打关州之策?”
“诸位道友,有谁可献救我太白宗弟子之策?”
仙殿之中,太白宗主看着整座仙殿之内,人人沉默,畏畏闪闪,分明一个回答的也没有,但他似乎有些不甘心,却连问三遍,整个仙殿之内的气氛,顿时便搞得更为压抑,此前那些争着抢着破阵的阵师们,如今甚至已经有人趁人不备,悄悄的溜出仙殿去了,便是站在了明眼位置,想逃也没法逃的,这时候也只低下了头,眼观鼻,鼻观心,似乎木头人一般。
可以清晰的感觉到,此前那浩浩荡荡,誓要推平十门鬼神阵,拿下关州,甚至一路攻打到雾岛,将帝尊活捉的气魄,在这时候正像是烈日下的冰霜一般,飞快的融化掉……
就连古通老怪,这时候也忍不住面露难色,小声道:“毕竟我北域阵师不多……”
太白宗主轻轻摇了摇头,居然笑了。
他道:“北域并非阵师不多,而是北域有胆之人不多!”
一听此言,仙殿之内,倒是轰然一声,不知想起了多少窃窃私语之声。
有人道:“阵师破阵,要的是本事,关胆量何事?”
有人道:“破阵成否,本是难有定论之事,仙盟却忒不讲理,一见破阵不成,立时便将阵师斩了,如此一来,岂不是讲,只要没有十足破阵的把握,那进入阵中,便是死路一条?破阵失败,要死,便是逃出来,还要死,如此一来,呵呵,连想尝试一下的心思也没了!”
“不就是因为太白宗弟子陷在了阵中,所以心疼了?”
“你太白宗弟子便是一条命,吾等阵师,倒是不算了?”
起初这样的言辞,还悄悄的交头结耳,但渐渐胆子大了,声音竟越来越响。
息家家主与古通老怪等人闻言,脸色皆已变得有些难看。
他们自然能看得出来,如今这气氛,可是斗志即将崩溃的前兆啊……
大军已推到了关州之前,太白宗弟子还陷在地火阵中,此时若是斗志崩溃了,岂不是天大的笑话一件,难道众军就真个要这么退走,难道就放任那太白宗弟子不理会了?
“此前有人献策,说月州拜月宗擅长阵道?”
太白宗主在这时候,脸色倒平静了下来,轻轻向身边人打听到。
仙殿之内,立时有人开口,道:“不错,拜月宗本就是阵道起家,精擅诸方阵道,连尊府都对他们颇为倚重,据说当年的雾岛三侍之一的南凤,都曾经幕名前往拜月宗求学阵道,只不过,因着海州夺名之事,拜月宗自知罪责,闭关不出,没有随大军前来……”
“更重要的是,如今他们若知晓了仙盟对阵师如此逼迫,恐怕就更不肯来了……”
人群里,又顿时响起了一片唏嘘悲叹之声。
虽然此时还无一人当面指责太白宗主,但那态度上已经很明显了。
倒是太白宗主似若未查,只是淡淡道:“去个人,请他们过来!”
众人愕然,但又像是在意料之中,有了解拜月宗的人便道:“若是去请,那便要稍重视一些,拜月宗本就修阵道,阵道修士,无一不是心高气傲,尤其是如今陷在了阵里面的那位太白宗弟子……咳,北域小圣君,还曾经在海州斩杀了他们拜月宗的奇才端木神翎,如今反而要求他们来搭救北域小圣君,怕是人家心里更不是滋味了,仙盟总要多拿些诚意才是……”
不知多少人闻言,皆暗暗点头,倒是没想到这一茬。
当初那拜月宗真传就是死在了北域小圣君的手里,而拜月宗也是因为这件夺名之事,才如此忌惮仙盟,怕被人找上来算账,因此闭了山门不理世事的啊,大概就连如今那位陷在了阵中的小圣君,也没想到,自己有朝一日,会需要当初他并不放在眼里的拜月宗救命吧!
“我去!”
古通老怪豁然起身,道:“老夫拼着一张老脸,拉也要将拜月宗的人拉过来!”
众人闻言脸色皆变得有些凝重。
古通老怪实力虽然不高,但辈份极大,又是仙盟长老,身份难得。
由他去请人,这份量倒是够了。
“不必!”
可太白宗主却又在此时,缓缓摇了摇头,道:“古通道兄还是留在此地坐镇的好,不过是请拜月宗的弟子过来相助北域破阵而已,何须劳烦,太白宗弟子颜之清何在?”
在仙殿之中,依着晚辈之礼在旁侍候的颜之清都愣了,忙上前道:“弟子在!”
太白宗主道:“你去请拜月宗的人来破阵!”
颜之清闻言都愣了,好半晌才道:“……是!”
仙殿之内,也是轰然一声,乱糟糟的。
谁也没想到,太白宗主居然会谴一位太白宗小弟子去请拜月宗,这可是关系到破阵大事,而且还有着太白宗弟子之前与拜月宗的嫌隙在,便是古通老怪这等身份去了,这面子都不一定够大呢,你却只是派了一位太白宗小弟子过去,那拜月宗岂不是会感觉到侮辱?
“你记住!”
太白宗主在这时又道:“去了只问一句,来与不来,全凭了他们自己便是!”
颜之清已大为不解,一脸迷茫。
仙殿之中,众人也皆已满面荒唐,甚至有些哭笑不得了。
这太白宗主,是生怕羞侮的拜月宗不够么?
“此去月州,须横跨两州,将近十万里路途,依你的修为,来去太慢,我自送你一程!”
太白宗主若无其事,只是轻声吩咐着弟子,而后大袖一展,身边顿时有滚滚血河之力涌现,浩浩荡荡的气机,几乎弥漫在了整方仙殿,不知有多少心里正涌现了无数疑惑,甚至是不屑的修士,被这血河之力慑住,一时心间大惊,不顾得想别的,而是飞快退向一边。
只见得那一道血河,居然在大殿之上,向上拱起,化作了一道隐约的门户,幽幽荡荡,不知通向哪里,从那血河之中,更是可以听闻得声声凄惨冤嚎,更让人毛骨悚然。
但也惟有颜之清这等听话的弟子,却丝毫也不怀疑。
她只是深深记下了太白宗主的话,然后臻首微垂,便一步踏入了血河之中。
倾刻间,她的身形,便已消失不见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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